包厢之内,李至立于窗边望着渐沉的画舫,瞧见程处忧进来,不禁蹙眉问:“又是你这小子干的好事?”
“怎么可能,我怎能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准是他们平日作恶太多,老天都在惩处他们吧。”程处忧摇头否认,心道就算真是自己所为,他又能拿自己怎样?
别看李至与他是好友,但那份正义之气使得李至有时候会有牺牲个人的决绝。他正直无垢,不然大理寺的人也不会孤立他。若是他知道是自己凿穿了船,必然逮捕自己,虽然不一定追究责任,但是要赔偿定是跑不掉的。
李至也无可奈何,这种事情很可能是程处忧做出来的,但他手中无证据。即便是真的有证据,他如今是否还会抓人也未可知。换了以前他会这么做,但近来伴随程处忧,他发现自己也有所变通,至少不那么拘泥于原则了。
“来来来,不要为此事烦心了,我们饮酒。”
不愿深究此事,程处忧拉着李至一起饮酒。而下面,侯广亮他们被柴荣安排的船夫逐一救上了岸。只是个个处境尴尬,衣服湿透了,活像落汤鸡般狼狈。
“程处忧,我跟你势不两立。”
侯广亮怒视着他,又看了看四周的世家长子们,忍不住咆哮。好端端的画舫,在程处忧出现后出问题,明眼人都知道定是此人捣的鬼。
“侯兄,家中有急事,改日再聚。”
几个世家长子交换个无奈眼神,向侯广亮施礼,陆续离去了。不离开不行,如今明显是程处忧使的手段。他与侯广亮的恩怨他们也知道,如今用上这种方法,谁晓得他后续还会如何嚣张,到时场面如何难料。
他们与侯广亮太过接近,并非好事。此刻他们都决定了要与侯广亮保持一定的距离,至少在程处忧面前必须如此。
......醉仙居内,程处忧看着世家长子们离去,嘴角掠过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