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行凝视着冯雪琴,无言以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然后,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娘,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藏起了南音,让我四处寻觅无果,你将我的魂魄都掏空了,哪还有什么力气去做其他的事呢?”靳景川斜倚着椅背,嘲讽的笑意浮在嘴边,质问着冯雪仪。
冯雪仪的脸色变幻莫测,怒意刚褪,又透出一丝愧疚和无助,“景川,无论娘说多少遍,你肯信我的真心话吗?南音的离去我真的无从知晓。”
靳景川厌倦了冯雪仪的百般抵赖,他的话如同飘在寒风中的树叶,母亲冯雪仪却永远摆出受冤的姿态。尝试着旁敲侧击也只是枉然,靳景川唇角扬起一丝嘲笑,站起身,整理刚刚因工作习惯解下的两颗衣扣,舒缓下疲惫的心情。
而后,两条劲瘦的长腿迈开,朝门外走去,对冯雪仪不再言语半句。冯雪仪见状,气得直跺脚,刚才紧握的手此刻按在胸口,心如刀绞。“靳景川,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我在对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靳景川听着冯雪仪带着愤怒喊出的话,声音宏亮,脸上的冷漠未减半分,继续踏出步伐向门口走去。即将跨出门槛之际,一声“砰”的巨响在背后响起,仿佛有什么物件倒地。
然而靳景川脚步依旧,转身推门的刹那,耳边传来冯雪仪的呼救。“景川,景川。”冯雪仪的哀呼声从背后飘入耳中。
握着门把,靳景川背对冯雪仪,听闻求救声,眉头紧锁,转身望去。见到身后的景象,一贯冷静的眼神终于泛起了涟漪,闪烁着惊慌与焦虑,大步流星返回屋内。
“娘,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望着倒在地上的冯雪仪,靳景川心头一紧,跪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急切地质问。
冯雪仪脑袋昏沉,无力地倚靠在靳景川怀里,摸索着额头,茫然地说:“我头痛欲裂,景川,帮我去包里找那个白色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