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白色的盒子,靳景川心神剧震,不敢多想,生怕一切真如自己设想,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冯雪仪因痛苦低鸣时,靳景川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颤抖的手接过了她摔倒时掉落的包,忐忑地从中搜寻冯雪仪提及的白色盒子。
没花多久,靳景川就在小包中找到了那个盒子,抽出透明装着白色药片的小盒,递给冯雪仪确认。
眼见为实,冯雪仪艰难地瞪大眼睛看了一眼,疲惫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微微点头:“对,景川,打开它,取出两片放进我嘴里。”
靳景川仿佛是个机械的人偶,母亲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全然不见了方才对冯雪仪的倔强忽视。他小心地打开了盒子,依言取出两片药递到冯雪仪的嘴边。
无力地躺在靳景川怀里的冯雪仪,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那疲倦的微笑浮现:“就是这个,帮我含着,然后吞下去。”
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靳景川听话地照做,母亲服下药物后,面色有所好转,讲话的力气也强了一些。
“娘,你好点了没,我送你去医院。”望着平日里坚韧不屈的女强人此刻无力且脸色苍白,靳景川心痛如绞,关心道。
这一刻,他极度恐惧,眼睁睁地看着曾经健康强健的母亲倒在他面前,让他感受到即将失去的苦涩。
那一瞬,他的脑海空洞洞的,下一刻又想到了很多,如果这只是他与母亲最后的记忆,还惹得她生气,他会无法原谅自己。
“景川,我没事,你要听娘说,乖,回公司好好工作,好吗?现在公司一团糟,没了你与娘并肩作战,我感觉好累。”冯雪仪制止着靳景川试图抱起她的举动,无力地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