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都尉。”陈守礼堆着笑脸迎了上来,他永远不会想到自以为优秀的演技其实只是无比拙劣的表演,就在他以为即将得逞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冰冷长剑。
徐宗文拔出剑抵在陈守礼的肥厚的脖颈上,他言语平淡!毫无感情的提问道:“你是真心归降大晋吗?”
傅阳城众文武大惊失色,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拔腿开溜,但是县尉陈守义却反而质问徐宗文:“都尉这是何故?”
“请令弟将傅阳城内所有人马带出城外,缴收兵仗。”徐宗文冷冷道。
陈守义:“都尉,我们已经奉上土地人口册表和在下的官印,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宗文丝毫不理会陈守义,他握紧手中长剑,剑刃已经紧紧嵌入陈守礼的皮肤,一丝血迹隐隐可见,傅阳文武佐吏大惊失色,都认为事情泄露,难逃一死!
“都尉饶命啊!都是徐氏兄弟逼迫我等诈降的,我等一片赤诚,皆受徐氏所胁迫,请都尉网开一面呐!”
见情势急转直下,傅阳县众文武心中惶恐不安,一时间一个不落的跪伏在地上,纷纷告饶。
“你们这群没骨头的怂蛋!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陈守义指着身旁不打自招的众人怒骂道:“胡人来了你就降胡人,晋军北上你们就拱手纳土归降,你们还有脸吗?你们还知道烈女还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道理吗?”
“陈县尉,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可都是本地乡绅出身,谁不是拖家带口,一人身系几十口人命,你们兄弟二人被赵迁派遣到傅阳,没有家小在此,自然毫无顾忌!”
“就是,谁不知道你们就是赵迁派来监视我等的鹰犬?”
“要死你一人去死,可别连累了我傅阳城的乡绅。”
……
傅阳县文武居然与陈氏兄弟当场对骂起来,也是让徐宗文、裴卿等晋军将领军士瞧了一回热闹,徐宗文着实没有想到还能有这一出?
狗咬狗,一嘴毛。
晋军大队人马将傅阳城所有文武佐吏一网打尽之后,守军不战自溃,立马扔下兵仗投降,于是乎,徐宗文手里平白又增添了三千人马。
“埋锅造饭,就地宿营!”
郑略将徐宗文的军令一字不差的传了下去,八千人马大部分就在城外搭起了帐篷,烧起了火把,支起了锅灶,红红火火开始宿营。
为了激励士气,徐宗文散尽傅阳城府库钱财,赏赐麾下各部军士,傅阳城的佐吏们为了讨好或自保争先恐后给晋军输送粮食酒肉,一时间晋军上下人人笑逐颜开,一片喜气洋洋……
傅阳县衙。
徐宗文为首,聂蓁儿侍立在旁,左右以裴卿、沈玉二人为首,诸葛侃、郑略、田洛、张轨、张三、张四十人在大堂就坐,人人面前都摆满了酒肉,大家伙儿吃饱喝足了后,就如何攻打彭城开始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