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金复、金渊纷纷从四处赶来向宫远徵汇报何处情况。
金复:“大门岗哨发现大批无锋人马正往宫门方向逼近,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攻上来。”
金渊:“徵公子,我已按您的命令去搜寻秦艽的下落,可却……”
这一点虽然宫尚角早就料到,但是临走之前他还是嘱咐过宫远徵,一定不能让她破坏宫门的计划,所以金渊的话令他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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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戒备,可如今无锋的人真正攻上来了,而整个前山又皆被托付于宫远徵之手,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不过,金繁总归是带来了个好消息:“花宫和商宫送来的武器已经尽数分发下去,大门处的岗哨和弓箭手也皆已准备就绪。”
宫远徵缓了一口气,随即回道:“我知道了。”
摆了摆手,想让他们继续回归自己原本的岗位之时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等一下。”宫远徵又叫住了众人。
“金繁,你去商宫将大小姐护送进密道里了。”
金繁迟疑了一下,随后答道:“是。”说完后便离开了。
“金复你去角宫将穆儿和枂儿送进密道,就守在那里不用回来了,记得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证他们俩的安危。”
“徵公子……”金复犹豫着不肯动身。
因为他明白,徵公子同样是角公子心中最最在意之人,可如今的徵公子又想起了当初朗公子和泠夫人遇害时的情景,所以他此刻的他真的怕了。
“执刃有令,在他们未回来之前,宫门里的一切都要听我的……”
见宫远徵态度坚决,金复只能无奈领命。
最后就连宫远徵自己身边的近侍都被他派了出去去护送宫门内其他的女眷和小孩,而他自己却毅然决然前往了宫门大门。
他答应过哥哥,便一定会誓死守住宫门。
有了从前的经验,再加上宫远徵当初配制的抑制瘴毒的药丸,几人未耗费多少时间便到达了当初那间竹屋。
推门而入宫子羽却并未发现当初那人的踪影,于是便又带领几人前往了当初风裴玉带他们去过的封印异化之人的山谷。
果不其然,那道熟悉的背影正伫立于密门之前,似乎也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风裴玉微微侧过头来,睁开了双眼:“你们终于来了。”
宫子羽没工夫与他叙旧,而是满脸担忧问他:“今晨的那声巨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风裴玉又转头看了看前方那座石门,随后叹气道:“看来那样的结局终究是躲不过的……”
“什么意思?”一直在旁侧观望的宫尚角终于开了口。
“当初我们族人合力将他们封印时便知道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冲破封印,重现人间……”
“你这么费力寻我们而来怎么可能没有解决之法?”上官浅轻嗤一声,不知为何她自从见那人第一眼便觉得莫名反感。
风裴玉循声望去,在看到上官浅胸前佩戴的玉瑗后,眼神突然明亮了不少。
她朝着上官浅的方向径直走去,而宫尚角见此一把将上官浅拉到身后,用身体将他护在身后。
有了宫尚角的阻挡,风裴玉便只好顿下了脚步,他轻轻抿起嘴角,笑道:“看样子你便是当初离开后山深处的另外一族人的后代……”
听到他提起自己先祖的过往,上官浅突然来了兴致,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回答她的问题,转而又道:“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打开密门,将异化之人尽数消灭,如此方可保天下苍生。”
可他们毕竟是风家族人,云为衫心中自然存有顾虑,但她却只是默默观察那人,不曾发声。
见众人没了反应,风裴玉提到:“如今已经有了一把密钥,那么另一把也该重见天日了……”
闻言,宫尚角和宫子羽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神色未明。
当初宫子羽便向宫尚角提起过,若要解开另一把密钥的封印则需要至阳与至阴之体同时输送内力,所以这便是为什么宫尚角也非来不可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劳烦前辈带路吧。”宫尚角虽礼制得体,但表情却仍旧冷淡,始终未曾从上官浅面前挪开过半步。
风裴玉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带着众人离开。
雪宫里,雪重子孑然一身,毫无牵挂,奉命守卫后山,防止异化之人冲破禁锢,再现于人间。
而月宫里,月长老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云雀劝往密道,拗不过她,便只能将他留下,同待在自己一起。
用云雀的话来说,只要两人能待在一起,无论有何危险她都不会惧怕。
可如今前山、后山几乎是腹背受敌,虽说原本已然做好准备,可月长老此时却仍觉得内心惶恐。
他并非是俱死,而是怕以自己的能力护不住云雀,自己曾经答应过她的还未曾兑现,不想让两人皆是充满遗憾的。
花宫里,花清影在将存放无量流火的花宫刀冢里布满暗器和火药后,才在金铎的几番催促下前往了密道之中。
原本已经出了花宫大门,但她还是重新折返了回去,再次出来时怀中却紧紧抱着那个装有无量流火玄铁片和那作为原料的特殊陨铁的匣子。
金铎迟疑道:“这……”
花清影却态度十分坚决:“当初执刃哥哥说过不能让无量流火落入无锋的手中,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它带在身边才最为放心,毕竟密道还是安全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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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铎沉默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道:“我送你去密道……”
路上花清影却闪过一丝思绪。
如今只有她才知道如何彻底摧毁无量流火,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刻,她宁愿亲手将它摧毁,也绝不会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此刻,守在宫门大门之处的所有人全都缄默不语,他们面临的是无锋倾巢而动的压迫感。
就连天上那原本轻盈可见的云朵也倏忽间变得阴沉,空气里像是闷绝窒息了般,一丝风也没有,鼻尖嗅到的就只有晦涩的腥土气息。
宫远徵登上高处悬崖,将宫门大门处的现状一览无余。
带头的那人浑身皆被黑布笼罩,就连面上都覆以黑纱,给人一种神秘却又阴森的感觉,而那人的身旁站着的男子更不像是个等闲之辈。
总之,如今宫远徵能做到的便只有拖着。直到宫门的盟友前来支援,直到执刃和哥哥他们平安归来。
很快,无锋便开始发动攻势,陨铁重弩纷纷指向宫门之上驻守的侍卫,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纷纷落入了宫门之中。
那些始料未及的侍卫来不及躲闪,但却在宫紫商所铸的盾甲的帮助下,顺利躲过了这一波的攻势。
原本宫门便就易守难攻,就在宫远徵以为计划天衣无缝之际,女客院落附近的那处河流的水面上却渐渐冒出气泡来。
而那原本已消失许久的秦艽再次现身,却是为了接应从水道而来的无锋之人。
宫门内的水域与外部相通,这似乎并不是秘密,但却从来未有人担心过有人会从水道而来,因为众所周知的是同样宫门内部的那片水域水势湍急,且深不见底,几乎无人能活着游过那里,到达宫门。
可令宫门始料未及的是无锋竟真的抓住了宫门的这一漏洞,筹谋了许久,才训练出这样一批擅水的刺客来。
而那些人上岸后,目标十分明确,一部分直奔后山而去,而另一部分却在秦艽的带领下前往了大门方向。
原本仍在观望的宫远徵在得到宫门内部出现无锋的踪迹,且那批人已经朝着后山而去后便提刀匆忙赶了回去。
而躲在角落亲眼目睹宫远徵离去后的秦艽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邪笑来。
从前一直隐藏实力的她如今终于可以大开杀戒,痛快一场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调虎离山之计效果甚佳,很快守在大门处的侍卫便被秦艽连同其他几个无锋之人屠杀殆尽,而那些身处城门之上的侍卫竟也未曾发现下面有何异常,仍然在奋力阻击那些试图攀爬上来的敌人。
而此时已经赶到后山入口处的宫远徵,在看着满地的尸体以及几个收拾着残局的侍卫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几个无锋刺客的意图本就不是宫门后山,而是费尽心思将他诱骗而来,以此来寻找机会突破宫门。
突然惊觉事情真相的宫远徵,猛然一拍额头,叹道:“糟了……”
于是便又转身准备折回宫门大门,身后的侍卫见此有些茫然不解,但还是纷纷跟上了宫远徵的脚步。
待到宫远徵到了执刃大殿前,宫门侍卫已经与无锋刺客厮杀成一片,事态焦灼,地上也是狼藉一片。
眼见情况十分危急,宫远徵只好拔刀加入战局,而就在此时两人已平安送至密道的金繁和金铎两人也赶来助他。
宫门的其他地方,侍卫们也在拼死抵抗无锋的进攻,所幸宫门地势复杂,而无锋虽然占据人数优势,却也并未讨得什么好处。
寒鸦陆与寒鸦贰两人兵分两路,分别前往雪宫与月宫,而点竹却只是在默默地观战,眼见宫远徵等人殊死抵抗,她却毫无反应。
点竹身边的那个魉直奔后山花宫而去,他的目标十分明确,这次势必要取得无量流火。
而此时的秦艽仍然候在宫门,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雪宫庭院里,原本平整的积雪面上多了几处脚印,寒池内的雪莲也尽数被毁坏,而寒鸦陆带领着几个侍卫如今正渐渐往房间逼近,面对如此陌生的雪宫后人,寒鸦陆竟也显得十分谨慎。
无锋对雪宫掌握的情况有限,原本只知道上次那一战中雪宫后人已死,自然就未曾将其放在眼里。
可自从得知苏寻雪成功留在宫门靠的竟是雪宫女主人的身份,这令无锋内部不得不重新斟酌,最终决定派实力远高于其他寒鸦的寒鸦陆前来。
可就当他推开房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了。
寒鸦陆纵身一跃,躲过那对准自己的山摧,可下一秒一声巨大的爆炸却将整个雪山笼罩。
一阵黑色硝烟过后,那几名侍卫纷纷化作一片腥火,而寒鸦陆也看清了眼前的态势,屋内冲出几个手执山摧的侍卫,却未见其他人的踪影。
寒鸦陆心中明了,看来无锋的行动早已被人送进了宫门,可令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究竟是被谁泄露给宫门的。